你所处社区的政治多样性究竟如何?

你可能知道在上次联邦选举中哪个政党在选民中获胜。那么你周围的人还投给了谁以及这为何重要呢?一起来看看吧。

Party Volunteers are seen outside an early voting centre at the South Yarra Community Baptist Church in Melbourne.

Party volunteers are seen outside a voting centre in Melbourne as early voting for the federal election starts today Monday 9th May 2022. Source: AAP

你是否生活在政治泡泡(political bubble)中?2022年澳大利亚联邦大选将于5月21日举行,选民正在考虑究竟将选票投给哪一位候选人。可想而知,人们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虽然你可能确定自己的政治倾向,但对周围的人的政治倾向真正了解有多少?

SBS新闻使用了澳大利亚选举委员会(AEC)提供的2019年联邦选举的首选(first preference)投票数据,创建了一份互动地图,显示了所选地址半径两公里内的投票点的投票情况。

你可以搜索居住地,信息会显示候选人(包括独立人士)的所有首选投票的细分情况,以及政党的总体结果。

这一互动地图的结果包括了不计入选举结果的“非正式”选票或填写错误的选票。

如果你的地址没有显示相关投票站,请搜索离你最近的城镇。

为何这些结果很重要?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的吉尔·谢泼德博士(Dr Jill Sheppard)认为,选区之间存在着灰色地带,而人们对此知之甚少。

谢泼德博士表示,将投票者视为一个社区或一个地理区域的成员,确实有助于理解为什么有时竞选活动如此艰难,有时席位为何会在选举之夜似乎朝着大家可能没有想到的方向发展。

悉尼大学政治学高级讲师Peter Chen博士也认为,我们“常常没有意识到当地的多样化”。

他说,社交媒体的兴起以及人们接受信息的方式,引发了人们对被隔绝于多样化的观点和想法的担忧。

“我认为这与我们在20世纪末看到的那种对政治正确性、然后是围绕‘取消文化(cancel culture)’和‘觉醒(wokeness)’的新形式的轻微道德恐慌有关。”

总体而言,澳大利亚的大多数社区不会被归类为处于“政治泡泡”当中,因为有许多不同的政党和候选人获得了选举提名。

对社区的探索

除了在互动地图上了解你自己的社区之外,谢泼德博士还建议人们去了解一些其它地区。

例如,悉尼内西区的Newtown,其大部分属于悉尼选区。该选区席位自1998年以来由工党的谭雅·普利伯斯克(Tanya Plibersek)持有。

互动地图的信息显示,2019年,距离Newtown 中心半径两公里内的24个独立投票站共收到36040张选票。这些选票投给了六个政党和无党派人士。工党候选人获得51.76%的首选选票;其次是绿党候选人获得25.84%的选票;自由党候选人获得14.21%的选票。
Newtown, Sydney: A quarter of votes did not go to Labor or The Greens.
Newtown, Sydney: A quarter of votes did not go to Labor or The Greens. Source: SBS
谢泼德博士提到,Newtown有四分之一的居民没有投票给工党或绿党。

“如果我们看看昆州的特定社区,更不用说昆州的整个地区,都充满了政治多样性。他们当中满是在国家发展方向上存有根本分歧意见的人。”

悉尼东北部Mosman中心区,是沃林加选区(Warringah)的一部分,在半径两公里的九个独立投票站共收到21284张选票,分别投给九个政党和三位独立候选人。自由党候选人获得了最多的选票,占41.8%;紧随其后的是独立候选人,他们获得了39.61%的选票。
Mosman, Sydney: Independents received 39 per cent of the votes.
Mosman, Sydney: Independents received 39 per cent of the votes. Source: SBS
沃林加的席位由独立人士扎利·斯泰格尔(Zali Steggall)持有,他在2019年击败了前总理托尼·艾博特(Tony Abbott)。自由党候选人凯瑟琳·德维斯(Katherine Deves)是总理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的指定人选,她将参加此次选举。

戳破政治泡泡

政治学家表示,“泡泡”的概念是在过去十年中出现的,用来谈论群体互动和政治。

谢泼德博士说:“这种观点认为,我们生活在和我们想法和投票方式相同的人周围。”

她说,社区效应对投票的影响在美国是一个成熟的概念,但在澳大利亚则并非如此。这种影响可能发生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人们会在自己选择居住的地方寻找志同道合的人组成“安全网”,二是周围的人可以“改变我们的想法”。

“在决定如何投票时,社会压力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即使是在选举周期之间,当我们在不同的问题上做出决定时——比如同性婚姻公投……这也是一个公认的效应。”

谢泼德博士说,不同种类的“泡泡”从堪培拉泡泡到那些基于意识形态和党派分歧的泡泡都有。

“如果你住在堪培拉,人们总是在谈论政治,在选举期间更是如此。尽管我们支持谁和谈论谁之间可能存在差异,但毫无疑问,我们生活在一种非常政治化的泡泡中。”

她说,另一种泡泡是“没有人真正关心政治,但我们都投同样的票”。

她认为,人们日常接触的人会对塑造他们的“政治偏见”带来一些影响。

Chen博士表示,对人们生活在政治泡泡中的担忧应该有所缓和。

“仅仅因为人们可能会以与周围人相似的方式投票,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对政治不加思考,而是他们可能出于非常实际的原因,对当地的基础设施或环境状况有类似的担忧。”
澳大利亚 vs 世界

谢泼德博士表示,在美国,对于人们会根据自己的政治观点来自行划分社区的担忧越来越甚。

“目前,我们在澳大利亚没有任何类似的情况,”她说。

“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抛弃了他们毕生的政治身份,那些自始自终都选择工党或自由党的选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少,所以我们将看到的是,在默认情况下,我们的社区更加多样化。”

Chen 博士说:“这就是承认政治竞争是社会中自然和适当的一种现象。但这也表示促进多样化的政治体系也很重要。”

尽管人们普遍认为澳大利亚拥有“两党制”的政治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两个主要政党占主导地位,因为它们获得了大多数选票。但Chen博士表示,通过参议院,这“确实使更多元化的政党得到了代表”。
The Senate at Parliament House Canberra Australia July 04 2019
The Senate at Parliament House Canberra Australia July 04 2019 Source: Getty Images/Tracey Nearmy / Stringer
他以新西兰为例,新西兰拥有更广泛的选举制度,允许政党更为多样性。

Chen博士表示,需要指出的是,上述互动地图显示的是选民对众议院的首选投票,这种制度在很大程度上是澳大利亚独有的。

他说:“这往往会放大两大主要政党的关注度,可能导致过度夸大人们在社会中对它们的认知水平。”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几十年来,越来越多的人投票给小党派和独立人士。我们必须承认,澳大利亚人对一种可能给更广泛的政党更多话语权的选举制度相当感兴趣。”

Chen博士说,全国各地的社区情况可能“非常不同”。

而谢泼德博士认为:“在任何边缘席位,尽管自由党和工党的选民,或任何其他主要候选人的选民的比例比较接近,甚至是在一个安全席位,你也会看到有三分之一的选民去支持另一位候选人的情况。”

“这些安全席位之间的区别是,它们确实得到了所有的关注,它们得到了更多的资源,它们从政要那里得到了更多的青睐。”

“我认为,如果在澳大利亚长期进行这种分析,我们会发现,生活在政治泡泡中的人比以前少了。”

Interactive by Ken Macleod. Graphics by Aaron Hobbs and Jono Delbridge. Words by Emma Brancatis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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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16 May 2022 2:03pm
Source: S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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